成刚见她手不乱动了,这才说:“兰雪,这样才是乖孩子嘛。只要你听话,我也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兰雪冷声说:“你已经亏待我了。”
成刚一边开着车,一边说道:“哪有的事儿呀?”
兰雪说道:“怎么没有?你天天晚上跟姐姐干那事儿,干得连喊带叫的。我听了能舒服吗?我从那天被你占了便宜之后,可一直在忍着呢。我也是个人呐。”
成刚哈哈一笑,说道:“我跟你姐干事,你怎么能听见呢?”
兰雪说道:“我可不是故意要听的。我晚上小解,经过你那门,就听见了。”
成刚笑道:“小丫头,你也不学好呀,好事不听,非得听这事。这让你妈知道了,还会骂你的。”
兰雪说道:“姐夫,你天天趴在姐姐身上干,给她那么多的快乐。我也是你的人,你也应该多疼疼我呀。”
成刚听了高兴,解释道:“我也不是不想疼你,只是没有机会呀。”
兰雪说道:“你这次回省城,往快里说也得几天能回来。我又得好几天见不到你了。我会想你的。在临走之前,你得疼爱疼爱我呀。”
说着话,她用脸在成刚的背上磨擦着。
成刚说道:“我自然也想跟你亲热呀,只怕时间上不允许呀。”
兰雪说:“时间上是允许的。那车是凌晨三点半的车,现在才一点多。不如找个地方乐一乐吧。我好想要了。”
说着,兰雪的一只手下滑,去摸成刚的裤裆。
成刚被摸得一热,忙稳定心神,说道:“兰雪,别乱来。咱们这是在摩托上呢。我要是一走神,咱们很容易出事的。”
兰雪固执地说:“我不管,我不管嘛,我要你疼我一次。你不可以那么偏心的,只疼姐姐,不疼我的。”
成刚听得心软,说道:“好,好,我答应你好了。找个地方爽爽。可是到哪儿去呢?这黑灯瞎火的,总不能到了城里去旅店吧?”
兰雪说道:“地方不有的是吗?这道边不远,有不少的看地的窝棚。这个时候都是空的。那时不是现成的好地方吗?”
成刚回答道:“好。”
他减慢速度,很快在道边百十米处找到一个窝棚。
那是一块西瓜地,不过这个时候西瓜早就没有了,更不需要有看地的人了。
那个窝棚还是好好的,够大也够高。
停了摩托,二人下来。
他们进了棚子,里边可容纳二人站立。
地上也没有什么床,只有一些包米杆子,铺得好好的,倒还平坦。
成刚说道:“太黑了,这要是有月亮的晚上该多好呀。在月光下,我干着你,那一定是大爽特爽的。”
兰雪伸到他的胯间抓棒,柔声道:“姐夫呀,以后有得是机会呀,只要你对我好一些。”
成刚一笑,说道:“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说着话,就把她搂在了怀里。
兰雪知道时间有限,也就不客气了。
她搂住成刚的脖子,说道:“姐夫,来吧,好好疼爱我,象一个男子汉那样的。我不喜欢绵羊一样的男人。”
说着话,她仰着头,将红唇贴了上来。
成刚就势吻住她,大手在她的身上大肆活动。
二人吻得唧唧直响,大手也在兰雪的禁区内放肆。
兰雪很快就娇喘并呻吟起来了。
她感觉自己下边已经湿润了,便伸手解开成刚的裤带,将手伸进去,抓住肉棒使劲地揉呀,推呀,拨弄呀。
她年纪虽小,已经很喜欢那根男人的玩意了。
上回她已经尝到了甜头,知道那东西一插进穴里,就会美妙无穷的。
当兰雪被吻得快透不出气来时,她便推开成刚,喘息着说:“姐夫,该怎么玩呢?”
她实在不想躺在这包米杆铺就的地上,既嫌硌挺,又嫌腌脏。
在她想来,最好能换一种玩法,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玩。
成刚说道:“这样吧,我坐在地上,你骑在我大腿上玩。”
说着话,成刚脱掉衣服,坐在了地上。
一坐下去,觉得还真有点凉呀。
倒不怎么硌挺的。
此时,他的肉棒子已经勃起来了,象一根水黄瓜。
兰雪也急急地将下身脱光,胯上去,缓缓坐下。
当肉棒子顶到柔软的小穴上时,那里已经很湿了。
兰雪搂着成刚的脖子,向肉棒迎凑着。
成刚安慰道:“兰雪呀,不要怕,你已经破了身了,不会疼的。”
兰雪嗯了一声,挺着下身。
成刚搂着她的屁股,扭了扭腰,那东西虽在黑暗中,也能找到洞口。
龟头在肉片上那么一挤,借着淫水的润滑,唧地一声便进去半根。
再一挺,已经碰着花心了。
兰雪的小穴并不浅,很容易碰到底的。
兰雪被肉棒插入,长出一口气,说道:“姐夫呀,好粗呀,要把我胀破了。”
成刚说道:“不会的,不会的,哪有此事。”
说着话,挺动着腰,使肉棒在小穴里有节奏的活动。
兰雪也笨拙地配合着,扭腰摆屁股的。
她只觉得好美,象泡在一股暖流里一样。
那肉棒活动起来,那美感也无法形容。
成刚也一样,被少女的小穴包裹着,舒服得无以复加。
他越插越高兴,每一插都插得很力。
兰雪没一会儿就呻吟起来了。
毕竟是一个小歌手,叫声也出类拔萃。
成刚夸道:“兰雪呀,你的小玩意长得真好。姐夫挺好受,以后一定要经常操你的。”
兰雪也哼哼唧唧地说:“姐夫呀,兰雪也好爽呀,恨不得在你的怀里死去呀。你说说,我跟我姐,你更喜欢谁?”
这当然是指的是兰花了。
成刚兴致勃勃地干着,喘着粗气,说道:“兰雪呀,你跟你姐一样好,都叫我舒服。不过嘛,你现在还小,以后干得多了,就有经验了。你会胜过她的。”
这么一说,兰雪兴趣更浓。
她按着成刚的肩膀,使劲地挺着小穴,夹弄着男人的棒子。
她的淫水大量地分泌着,代表着她的心情。
二人你来我往,都非常好受。
成刚的手在她光滑细嫩的皮肤上乱摸着,一会儿摸腰,一会儿摸腿,一会又捏屁股的,既过操瘾,也要过手瘾。
他的手又来到兰雪的胸上抓弄。
“兰雪呀,把上衣脱了吧,我想摸摸你的奶子。”
兰雪浪笑道:“姐夫呀,你想吃奶了。那就吃吧。”
说着话,兰雪将上衣脱掉,又将自己的胸罩上推,露出两个白球来。
只是黑暗之中,看不大清楚。
但成刚能闻到上边的乳香味儿。
成刚大乐,一手一个,津津有味地握着,捏着,玩到痛快处,他将嘴凑过去,轮流地吮吸起来,吸得兰雪直叫:“姐夫呀,痒死我了。哦,这下干到底了。要把我干穿了。”
成刚笑道:“干穿了才过瘾呢。”
由于这一式不能尽兴,成刚又躺在地上,让兰雪尽情地大干。
兰雪大为过瘾,在成刚的身上起伏着,跳跃着。
那小穴每次跟肉棒结合,都发出扑滋扑滋的淫糜之声,更叫人淫兴大发。
兰雪叫道:“姐夫呀,真好呀,我从小到大从没有这么乐过。我要乐昏了。”
她的声音变得又清脆又妩媚的,特别撩人。
成刚也被夹弄得心情舒畅,说道:“兰雪呀,你真是个小妖精呀,姐夫恨不得把鸡巴都留在你的逼里。”
说着话,他搂着兰雪来一个翻身。
兰雪被压在身下,成刚一阵快攻,干得风风火火,气势磅礴,尽显男儿雄风。
兰雪这时候哪顾得上地上脏不脏,硬不硬呢?
她欢叫道:“姐夫呀,兰雪爱死你了。兰雪把一切都给你。你干我吧,我喜欢被你干。”
她连扭腰带晃屁股的,尽显风骚。
二人甜甜密密地干了一个小时。
兰雪泄身两次,成刚本来还想再干的,只是一想时间只怕不够用了,就只好将精华射进去了。
稍作休息后,二人穿好衣服,才继续赶路了。
摩托继续跑起来,兰雪依然搂着成刚的腰。
她搂着成刚,脸上还是热的,心里甜甜的。
她没有再说什么,默默回味着男女间的好事儿。
由于第二次已经不疼了,兰雪想到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美丽的。
她心说,怪不得自己的同学有些个敢那么冒险,跟男人乱来,不怕出事呢。
原来男女间的事儿那么美妙呀,真叫人生死相许。
难道那么多的女人为了男人不顾一切呢。
原来最重要的原因在这儿呢。
以前可不知道是这么回事。
到了车站之后,那辆客车已经停在那里了。
成刚下了摩托,说道:“兰雪呀,你一个人敢去舅舅家吗?”
兰雪说道:“我敢的。我舅舅就在车站后边胡同了,很近的。”
成刚嗯了一声,说道:“那你骑着摩托去吧。”
兰雪说道:“不,我想送你上车,并看到车走。”
成刚笑了,说道:“傻丫头,我知道你关心我,对我好。咱们之间用不着那样的。听我的话,走吧。回去睡一觉。”
兰雪借着车站的灯光,深情地望着成刚,说道:“姐夫,你多保重了,那我走了。还有呀,回来时,别忘了给我买好东西呀。”
成刚笑道:“忘不了。到你舅舅家之后,别忘了给我来个电话,这样我才放心。”
兰雪答应了。
成刚随手掏出一百元钱,塞到她的手里,说道:“拿着零花吧。”
兰雪揣起来笑了。
她又看了一会儿成刚,这才骑摩托离开。
成刚并没有马上上车,等到兰雪打来电话,报过平安,他才放心了。
他才拎着皮箱,向客车上走去。
成刚踏上台阶,走进车里。
车箱里的灯光很亮,能照清楚每一个人。
那么多的座位,基本都坐满了。
成刚挨张脸扫视着,寻找着小路。
目光扫过来,扫过去,就是没找到。
他心说,难道小路没有来吗?
他在过道走着,挨张脸看着。
走到半腰的时候,右侧一个人笑了,轻声说:“我在这儿呢,坐下来。”
寻声一看,正是小路。
她正坐在靠过道的位置。
小路往里一挪,把外边的座位让出来。
成刚便一转身,坐了下来。
成刚一瞧小路,穿着一套浅色的休闲装,蓬松的长发披到肩膀上。
眼圈与嘴唇没怎么化妆,体现了一种天然之美。
那毛茸茸的美目正冲成刚暧昧的笑着,笑得很妩媚,又神秘。
成刚问道:“小路,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到你呢?”
小路说道:“我刚才见你上来了,就弯下了腰,不让你看到脸。你当然找不到我了。”
成刚一笑,说道:“那你干嘛躲着我呢?你在跟我开玩笑。”
小路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有点生气了。”
成刚不解,侧着头瞅着小路,说道:“生气,生什么气呀?我好象没有什么事得罪你呀。”
小路指了指窗外,问道:“刚才你在车下边跟谁粘粘乎乎呢?我可都看到了。”
成刚望车窗外一瞧,在车站灯光的照耀下,跟前好大一片地方都光明的。
在车里能看见的。
他立刻明白了小路的意思,就说道:“一个人要出门,亲人相送,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?”
小路盯着他,说道:“那你告诉我,那个小丫头是谁?”
成刚真佩服她的眼力,虽说外边有灯光吧,可距离不近,小路能看到那是个小丫头,不得不让人意外。
成刚问道:“你怎么能看出那是个小丫头呢?”
小路回答道:“我倒没有看清她的脸,但我从身材跟举动上就能判断出,那是个小丫头,还嫩着呢。你快说吧,她是谁?那么点的孩子总不会是你的相好吧?”
成刚哈哈一笑,说道:“你可拉倒吧,那是我的小姨子。她现在正上高中呢,还是个青苹果呀。”
小路长出一口气,说道:“不是相好就好。对了,家里都安排明白了?”
成刚很自信地说:“有什么安排不明白的?在家要说了不算,那还是老爷们吗?说了不算,那可连一个老娘们都不如呀。”
他故意学了小品演员的腔调说这些话,别说,还真有三分相似。
小路听了,笑得前仰后合,笑声悦耳动听。
成刚说道:“你轻点笑呀,别把牙笑掉了,那就不好看了。”
小路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,说道:“人家跟我说,凡是在外边说自己说了算,是老大的男人,在家都不挺实,十个都有九个是妻管严。在外边说自己如何如何硬气的,在家里往往要跪洗衣板。不知道你家的洗衣板被你跪断了几个?”
成刚也笑了,说道:“小路呀,你看我的样子象不象在家受气的那种。”
小路好好端祥一下,说道:“那倒不象。等有机会,我找你老婆谈谈,到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。”
成刚摇头道:“你可别找她,女人最大的敌人是女人。”
这时候,开车时间到了。
人员上齐,客车鸣了几下喇叭,就关了车门,慢慢地转弯,并前进了。
在城里只是小跑,待上了官路之后,就飞奔起来。
往车窗外一看,那平原或者树木正迅速地后退着,仿佛被抛弃的孩子一样。
透过车窗,也可以瞧见几星灯光,偶尔有快车从身边跑过,众人只觉亮光一闪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成刚问道:“小路呀,你到省城干什么?”
小路回答道:“游玩,散心,看亲戚。”
成刚逗她道:“一个人多没有意思呀,不如到我家吧。我家没有人,你想怎么样都行。”
小路格格一笑,低声道:“你这可是引狼入室呀。你把我领到你家去,你就不怕吃亏吗?”
说着话,很得意地笑了。
成刚被笑得脸红,说道:“我自然不怕了,就是出了什么事儿,吃亏的也不一定是我呀。我又不会怀孕。”
小路听了有气,在成刚的大腿上掐了一把,掐得成刚直裂嘴,一脸痛苦地说:“小路呀,君子动口不动手呀,干嘛掐人呐。”
小路哼道:“我可不是君子。”
出门在外,本是寂寞的,无聊的,但有了小路这样的美女相伴,反而让人愉快。
闻着她的香气,跟她说说笑笑,这漫长的旅途就变得可爱起来。
甚至使人胡思乱想,恨不得这路程再长一些才好呢。
谈来谈去,就谈到了敏感问题。
小路眯着美目,问道:“成刚,你老婆是你的第几个女人?”
成刚嘿嘿一笑,回答道:“那还用问吗?自然是第一个了。”
小路呸了一声,说:“净瞎说,鬼才相信。以你的人材,风度,性格,你会只开着一辆车跑吗?”
成刚嘿嘿笑,说道:“那你呢?老严是你的第几台车?”
小路使劲一摆手,正经地说:“是我在问你,拜托了,别打茬。快点老实回答。”
成刚嗯了一声,就皱起眉头。
一会儿往靠背上尽力一靠,脑袋一仰,一会儿又耷拉脑袋,摸着额头,一副冥思苦想状。
小路急了,说道:“我说大哥呀,我在问你问题呢,你怎么不吱声呐?”
成刚摆摆手,轻声说:“不要打扰我呀,我正计算我有多少女人呢。”
小路又是扑哧一笑,说道:“跟你在一起,我都得笑死了。”
说着话,又格格格地笑起来。
双方都觉得相处得愉快,都觉得人生美好。
小路又低声说:“成刚,我再来问你,你跟你老婆一周做几次爱?”
成刚一皱眉,说道:“我说妹子,这种问题也可以问吗?”
小路不以为然,说道:“有什么不能问的?吃饭,穿衣,上班,挣钱可以说,为什么做爱就不能说?吃饭,穿衣,上班,挣钱,是我们必须的,难道做爱就不是吗?正常人谁能不做爱呢?”
成刚嘘了一声,说道:“小路,小点声,别叫人听见。你一口一个做爱的,叫人听见会笑话的。”
小路哼了一声,说:“笑话这事的人都是伪君子,都是假道学。都他妈的心里不干净。”
成刚笑道:“你倒是个很掏心的人,我喜欢。”
小路说:“甭说这没用的,你还没有回答我呢。这回你用不着玩命想了吧。”
成刚想了想,说道:“这个不好回答,高兴时,就做;不高兴,就不做。”
小路点评道:“这等于没说,全是废话。”
成刚望着她那张生动而热情的俏脸,说道:“那么你呢?我该问问你了。”
小路长叹一声,笑容尽消,说道:“我有什么好说的呢?老严毕竟不是年轻人了,体力有限,一个月能鼓捣一次就不错了。而且这一次的表现也不怎么样,没捅鼓几下,就成了面条了。”
她的声音充满了惆怅与不满,象一个怨妇。
对这种事儿,成刚不知道怎么说才好。
他自然不能安慰小路,也不给她泼冷水。
他很愿意想像老严趴在小路身上大动的情景。
他觉得二人很不相配,这么好的女人给他操太白瞎了,就象一朵鲜花开在猪圈里一样。
小路叹息几声,说道:“我还是怀念跟我的初恋情人在一起的日子。那时,我们都很高兴。我相信,那时他对我是真心的。跟我做爱时也特别有力气,特别体贴。我活到现在,只有那段日子是最难忘的。如果这之后,他就死掉了,他一定会给我留下一生不灭的印象的,是最完美的。谁想到,他最后变得那么垃圾,那么恶心。我真不敢相信,这前后是一个人。”
说着话,她的声音有几分呜咽了。
成刚知道女人对感情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男人。
男人多是粗心的,女人多是细心的。
真情可以让女人变成另外一个人的。
小路的性格向来是江湖性的,可是一回忆往事,一接触真情,也免不了儿女情长,跟别人一样。
小路深吸几口气,脸上露出笑容,说道:“实在不好意思,让你见笑了。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他的。”
成刚笑了,说道:“没关系的。谁都会自己难忘的经历呀。只是以后少回忆这些事儿。经常回忆,会使人衰老的。你不想成为老太太吧?”
小路一甩头发,冲他一笑,说道:“我想青春长在,美貌长存。”
成刚说道:“小路呀,不要再跟我谈成人话题了,我有点外行。”
小路的手放在成刚的大腿上轻轻一抓,笑道:“原来你这么虚伪。我还以为你很真实呢。”
这么个功夫,客车跑到了一个中途小镇,并停了下来。
车门一开,上来两个人。
一个是个高个,脸上有条疤,在左脸上向外斜下来,挺难看的,再加上这人目光冰冷,面无表情,就更吓人了。
另一个人是矮个,长个大饼子脸,脸上雀斑遍布,一双鼠目总斜着看人。
这两个人上车后,就呆在过道上。
客车的保安递给两个小凳子。
二人接了,就坐了下来。
成刚看了看二人,轻声对小路说:“这两个人只怕不是好人。”
小路看了看那二人的后背,说道:“你怎么知道呢?”
成刚回答道:“我是活眼金睛。”
小路笑骂道:“扯蛋,上坟烧报纸——糊弄鬼呢。”
二人相视着笑了,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。
但成刚有种预感,前途不会顺利,只怕麻烦到了。
这种预感没有可靠的根据,是凭着一种本能得来的。
车行两个多小时,旅客们很多都乏了,都恹恹欲睡。
小路也打了个哈欠,靠在成刚的身上打盹。
成刚可没有睡,他依然很精神。
他的目光不时在那个不象好人的家伙身上扫来扫去。
他认为,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。
这时,那个刀疤脸接了个电话,只是嗯了几声,别的什么都没有说。
成刚从他这几声嗯里,也感觉到了异样。
他从这几声嗯里听出了冷气和杀气。
只见那刀疤接完电话后,用手捅了捅有几分迷糊的雀斑脸,说道:“老二,该干活了。”
雀斑脸愣了愣神,说道:“干什么活儿?还没有到省城呢。”
刀疤脸照他的后背就是一拳,老二应道: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
刀疤脸与雀斑脸同时站了起来。
保安在前边问道:“你们要下车吗?这里可是山区呀,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的。”
刀疤脸冷笑两声,说道:“是的,我们有急事,要下车。快点停车。”
司机听后,发了两句牢骚,便把车停了。
那个刀疤脸走到保安跟前,突然照他的脸上就是一拳,顿时口鼻流血。
保安晃悠一下,骂道:“他妈的,你想干什么?”
刀疤脸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,说道:“老子要打劫。你把钱给我掏出来。”
保安知道遇到劫匪了。
冷眼一瞧,那个雀斑也掏出一把短刀来,守在车门口,显然是不让人离开了。
保安也是见过世面的人,一擦脸上的血,大骂道:“回家掏你妈的逼吧。”
说着话,照刀疤脸的手腕一抓,是想将他的刀夺下来。
那刀疤脸也是有两下子的。
只见他一缩手,反手一划,将保安的手指划破,马上血流如注。
刀疤脸就势一脚,将他踢倒,骂道:“操你个血妈的,你还敢反抗。我叫你反抗。我叫你反抗。”
说着话,连踢好几脚,踢得保安直哼哼,想滚动也滚不成。
车里的地方太小了。
之后,他一只脚踏在保安的身上,对着司机瞧了一眼,说道:“你他妈的坐在那里别动。我不叫你开车,你就老实坐着。不然的话,我给你放血。”
司机吓得面无人色,全身发抖,哆嗦着说: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你们想怎么样,我一定配合,只求你们别要我的命。”
刀疤满意地点点头,说道:“这就对了,这才是我的好孙子。”
司机哪敢出声呀。接着,他命令司机将车门打开了。
对这一幕,车上的人清醒着的,都看个清楚。
那些被惊醒着的,看到这一幕,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大家都害怕了,女的尖叫,男的变脸。
小路也醒来了,紧抱住成刚,问道:“怎么办?成刚。”
成刚稳如泰山。
他毕竟艺高人胆大,安慰道:“小路,你不用怕,他们不过是想弄几个钱罢了,不会要命的。大了不破几个财吧。”
他心说,想拿我的钱,可没那么容易的。
我成刚的拳头也不是豆腐做的。
小路芳心稍定,说道:“不要命就好。”
这时刀疤脸转脸对着旅客,说道:“各位,你们不用害怕。我跟我的这位兄弟没有别的意思。只是最近手头有点紧,向各位借点钱花。你们都把钱拿出来吧。只要你们把钱都掏出来,我保你们没有事。如果你们谁不听话,我脚下这小子就是个例子。”
说着话,在保安的大腿上划了一刀,只听保安惨叫一声。
这一刀又叫他流血了。
旅客们一见,更加不安了。
刀疤脸放大声笑,一指雀斑脸,说道:“老二,去把钱都拿来。”
雀斑答应一声,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袋子来,从前面的旅客开始收钱。
那些旅客不敢不给。
刀疤脸强调说:“我再说一遍。你们要把钱都掏出来,谁要是不全掏,哼哼,让我查出来,我让他白刀子进去,红刀子出来。”
旅客们害怕,慌慌张张地掏钱。
见到自己心爱的钱都落入别人的口袋。
眼看着大量的钞票进入袋子。
这个雀斑脸还是个色狼,见到年轻的女旅客还在人家的身上抓几把,也不管人家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。
小路见了心里发毛,小声问道:“成刚,怎么办呢?我不怕掏钱,我怕他碰我。”
成刚轻声笑了笑,说道:“小路呀,他们不过才两个人,怕他个鸟呀。你看我怎么收拾他的。他要敢碰你,我割掉你的鸡巴。”
很快,雀斑脸来到成刚的跟前。
他先是用刀子成刚眼前晃了晃,说道:“他妈的,掏钱,快点。”
他一手拿刀,一手拎袋子。
只要有人从后边袭击他,他一定会倒下的。
可惜,这些旅客太懦弱了,都吓得如寒风中的绵羊,哪有敢反抗的。
成刚站起来,雀斑脸一惊,横刀在胸前,问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成刚正经地说:“我在给你掏钱呢。我的钱在裤兜呢。”
雀斑又瞅向小路,说道:“那个女的,把脸转过来。把钱掏出来。”
小路转过脸,从身上掏钱。
那个雀斑一看到小路时,身体一震,眼睛都冒出绿光来,大声道:“他妈的,这娘们真漂亮。身上一定更嫩呀。”
成刚这时掏出十块钱来,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雀斑脸一看,就大怒道:“怎么就十块钱呢?”
成刚故意一脸的愁容,说道:“哥们呀,你不知道。我最近做买卖做赔本了。我这是去省城借钱去还债。这车票还是借钱买的。我哪有钱呢。”
雀斑听罢,一指小路,问道:“她是你什么人?”
成刚回答道:“她是我老婆。”
雀斑的目光在小路的身上转了转,那脸蛋,那胸脯叫他垂涎三尺。
他咽了咽口水,说道:“好了,你们可以不掏钱了。”
成刚连声道:“我太感谢了。回家我得找个板,写个你们的名字供起来。”
雀斑脸哼道:“少说废话。快,让你老婆出来。”
成刚急问:“干什么?”
雀斑淫笑道:“我要玩玩她。我好久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了。我玩过那么多婊子,没一个赶上她的。他妈的,你小子真有艳福呀,也该让我爽爽了。”
那边的刀疤脸大声道:“老二,快点他妈的收钱。收完钱好走,别碰人家妈们。”
雀斑说道:“大哥,这个娘们太他妈的好看了。我一见她就迈不动步了。我今天非操她不可。”
刀疤脸笑骂道:“老二,你真他妈的没出息。你快赶上公狗了,见到母狗就干。”
雀斑回头一看老大,说道:“老大,咱们长个鸡巴,不就是用来操逼的嘛。这么好的娘们,不操操她,也太可惜了。”
成刚听了有气,再看到小路那惊慌的样子,也顾不上多想了。
他手脚同时攻出。
手抓对方腕子,脚踢对方裤裆。
那速度如同闪电,令人防不胜防。
只听一声惨叫,雀斑捂着裤裆倒了下去。
成刚的脚力量多大呀,一个普通人踢到那里,都会造成很伤害,何况是成刚的脚呢。
他这还是怒极出脚,当然不会客气的。
这一脚就将雀斑踢得惨叫着晕了过去。
而他的刀已经到了成刚的手里。
成刚抓过钱袋子,扔给小路,说道:“拿好了。”
那个刀疤脸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变故。
他大吃一惊,指着成刚叫道:“妈的,你不想活了,敢伤我家老二。”
成刚嘿嘿一笑,向刀疤脸走去,从雀斑的身上踏过去,说道:“他羞辱我的女人。我这一脚要是踢死了他,那也是他活该。”
刀疤脸气得脸上刀疤直动,骂道:“你去死吧。”
说着话,比腰上突然掏出一把枪来。
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成刚。
成刚一愣,说道:“你还有枪?你怎么会有枪呢?”
他心里有点发毛。
刀疤脸狞笑道:“出来混,当然要有先进武器了。少废话,扔下刀,趴下。”
当此关头,成刚不甘心失败。
他心说,如果我要是屈服,这车上还有谁能制住他呢?
小路也会受我的连累而遭到疯狂的报复的。
为今之计,只好拼死一搏了。
宁可死,也不能投降。
想到这儿,说道:“好吧,我放下刀。”
说着话,手腕一抖,那刀向刀疤脸掷去。
与此同时,他来个后滚翻,待他站起来时,已将雀斑脸抓在手里,就象抓着一个盾牌。
有了它,成刚就不怕了。
再说刀疤脸,闪身躲过飞刀的袭击。
只见成刚已经抓着雀斑过来了。
成刚一边走,一边笑道:“你倒是开枪呀,住他的身上打呀,最好打成蜂窝才过瘾。”
刀疤脸一见成刚不好对付,就随后抓过司机,说道:“你别过来,再往前走的话,我就打死他。”
说着话,用枪口顶住司机的脑袋,司机吓得妈呀一声,都尿了裤子。
这一来,成刚也有了顾虑。
他也有点不知所措了。
考虑再三,成刚说道:“识相的,放开司机,赶紧走,不然的话,我送你去见警察。”
刀疤脸大吼道:“不,不,我要跟老二共同进退。”
成刚知道今天不打倒他,是不能了结这场风波了。
因此,他说道:“那你就等着被枪毙吧”说着话,他拎着雀斑大步冲了过去。
他可不管他开枪不开枪了。
司机一见,大叫道:“妈呀,我死了。”
刀疤脸一见,忙将司机向成刚这么一推,挡住成刚的来势,而他则蹿到门前,一个人跳车跑了,也顾不上什么雀斑了。
一场风波至此结束。
成刚救了全车人。
司机扑通一声,居然跪下了,感激涕零。
成刚扶起他来,说道:“作为一个男人,一定要有骨气呀。你看你今天的表现,哪里象一个男人呢。”
说着话司机说不出话来,低下丫头。
接着,那些旅客们也一窝蜂地涌过来,大发感谢之词。
成刚向大家挥挥手,说道:“各位朋友,都坐回去吧。客气话就不用说了。前边的朋友,把自己的钱都取回去吧。”
说着话,从小路的手里取过袋子,让大家把钱都取走。
司机指着地上昏迷的雀斑脸,问道:“他怎么办呢?”
成刚想了想,说道:“到省城之后,把他交给公安局就是了。”
司机答应一声,乖乖地坐回司机位置,继续开车了。
成刚回到座位坐回,小路倒入她的怀里,说道:“成刚呀,我刚才吓死了。我不怕损失钱,我怕那个丑八怪干我。”
成刚摸着她的秀发,安慰道:“没事的,没事了。那小子被我踢这一脚不死也得成太监。他再也没有能力干你了。你嘛,还是让我干吧。我才是干你的男人。”
他说得很小声,生怕别人听见了。
小路格格直笑,低声嗔道:“真是个淫贼,不过我喜欢你。抱着我呀,别放开。”
成刚知道她刚才受了惊吓,就紧紧抱住她。
他能够听到她的心跳,跳得好快呀。
以后的旅途一帆风顺。
大约在六点半左右,就到了省城的郊外。
由郊外往市区里边跑时,就没有那么顺利了。
这个时候正是城市车流的高峰期。
上学的,上班的,出行的,许多都在这个时候出门。
这辆大客车被前堵后推的,想快也快不起来。
直到七点钟,才进了市中心。
司机将客车开到公安局门口,将这件事交给公安处理。
接下来,又是问话,又是作笔录,又是送人上医院,直折腾到十点多钟,二人才从公安局出来。
他们的电话号码都被留下了。
出了公安局,小路长出一口气,说道:“成刚呀,我象做了一场恶梦一样。”
成刚瞅瞅东方刚露头的太阳,那鲜红的光把世界照得绚丽多姿。
成刚笑道:“太阳都上来了,还做什么梦呀,梦也该醒来了。走吧,到我家去。”
小路犹豫一下,问道:“你家方便吗?”
那双被黑眼圈围绕的美目盯着成刚。
成刚笑道:“有什么不方便的呢?老婆在农村,家里空空的。”
小路妩媚地一笑,说道:“只要你老婆没在家,我就没什么怕的了。”
接着伸了个懒腰,说道:“真有点困呀,昨晚也没有睡好。”
成刚便拦了一辆出租车。
二人上车,直奔成刚家而去。
到了地方,上了楼,开了门,进了屋。
小路扫视一下室内,说道:“不错呀,你家挺宽绰的。我可知道,城市的房子贵得很呀。”
成刚一边换着拖鞋,一边说道:“贵不怕的。找个有钱的男人,要什么有什么呀。”
关好了门,放下皮箱。
小路将皮包放到鞋柜上,冲成刚一笑,说道:“我倒想呀,只是你什么时候离婚呀?我可以当候补的。如果我做了你的老婆,我会百衣百顺,什么都听你的。只要你别抛弃我就成了。”
成刚哈哈大笑,说道:“拉倒吧你。我真要是离婚了,你早就跑没影儿了。”
然后一指沙发,说道:“去歇口气吧。”
小路便走过去,往沙发上一扑。
她的娇躯一落上去,那沙发便颤了颤。
小路娇慵地趴在沙发上,说道:“真舒服呀,象趴在爱人的怀里一样舒服。”
成刚走过去,坐在沙发边缘,瞅着她隆起的屁股,心里发痒。
因为知道小路对自己很有好感,便伸过手去伸。
在上边又是揉,又是抓的。
她的屁股果然挺有肉的。
小路哦了一声,转头微笑道:“成刚,不准勾引我呀,当心我起兴了,强奸了你。到时候我可不负责呀。”
那老大般的口气,使成刚大乐。
他此时也不想立刻跟她干事儿,将手放在她的秀发上抚摸着,说道:“小路呀,你真是一个迷人的姑娘。我一看到你呀,心里也是痒痒的。”
小路吃吃地笑着,说道:“你不怕了吗?”
成刚说道:“这里是我的家,我还怕什么呀?老婆不在,老严也不在。我还有什么顾虑呀。”
小路一翻身,坐了起来,说道:“这才对嘛。”
说着话,她下了沙发,向卫生间走去。
成刚想起那天的情景,说道:“小路呀,你出来的时候,可别再穿着睡衣出来。那样我会受不了的。”
小路回头妩媚地一笑,挤了挤眼睛,说道:“你要想看的话,我可以脱光了让你看的。”
说着话,进了卫生间,并关上了门。
成刚站起来,挨个角落瞅瞅。
大屋跟小屋依然是干干净净的,细一看,也只是落了层浮灰。
他跟兰花出门前,仔细地收拾过屋子。
兰花在做家务方面,是很有两下子的。
他又到阳台上看看风景。
他看到的是连绵不绝的楼群,以及越来越小的天空。
他觉得天空不怎么干净,好象总有烟雾停滞着。
打开窗子,耳边立刻传来了车喇叭声。
高一声,低一声的,不止是一辆车,也不止来自一个方向。
成刚直叹气,心说,这就是城市吗?
这就是生我养我的城市吗?
怎么如此埋汰?
如果糟糕,远不如农村好呢。
他叹着气将窗子又关上了。
耳边的嘈杂就小得多了。
随着卫生间哗哗的水声,小路扭肩晃腚地出来了,说道:“成刚呀,你家卫生间比我的大多了。你家真好,我那套房子跟你这儿一比,简直就是鸟笼子呀。”
成刚转过身迎上去,说道:“既然这么喜欢,不如你别回去了,给我当二老婆吧。”
小路格格一笑,冲上来,双手勾住成刚的脖子,腰一使劲儿,双腿一扬,便夹住成刚的腰了。
她笑道:“好呀,好呀,我愿意。我给你当二老婆。给你当九姨太都行。”
说着话,在成刚的脸上连亲了数下,以示喜欢。
成刚搂着她的腰,带着她连转了几圈。
小路一松手,上身后仰,开心地直笑。
那秀发飘扬,那眼神微荡,都令人心动。
成刚好想抱她进房,到床上狠干一番。
但他忍住了。
他知道小路困了。
成刚怕她的腿勾不住,连忙使劲托住她的腰。
等将她放到地上时,小路还靠在她的怀里,柔声说:“在你的怀里真好,有一种安全感,好象又回到了初恋时候。”
成刚笑了笑,说道:“别胡思乱想了。去睡一觉吧。”
小路嗯了一声,说道:“我睡在哪里?咱们睡在一起吗?”
成刚微微一笑,说道:“我怕你强奸我呀。来吧。”
拉着小路进了小屋,那就北边的那个屋子。
成刚上了床,给她铺好被褥,说道:“小路呀,可以睡了。”
小路往床上坐了坐,好柔软呀,说道:“真好,比我家的舒服多了。”
说着话,脱起衣服来。
成刚一愣,问道:“干什么呀?”
小路眯着美目一笑,说道:“脱衣服呀。我有个习惯,每次睡觉,都要脱光了睡。不然的话,睡醒了也不解乏。不如,咱们一块睡吧。我保证,你不会吃亏的。”
成刚连忙跳到地上,说道:“你随便吧,我失陪了。”
就逃之夭夭了。
他来到客厅上时,小屋里传来了小路的笑声。
那笑声中分明带着嘲笑与挑衅。
成刚也不去理她。
他心说,等她休息好的,我再收拾她。
反正跟在她一起,我也不会吃亏。
坐了一路的车,成刚也累了。